品牌价值超1300亿元，稳坐“中国第一、世界前三”的行业地位……2023年，在卫浴行业整体承压之下，九牧集团的成绩可圈可点。
九牧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林孝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闽南人，34年来，发扬“宁愿睡地板，也要做市场”的奋斗精神，在传统行业敢闯敢拼、创新融合，走出一条独具特色的转型升级之路。
九牧集团是福建传统制造业向“新”提“质”的一个生动案例。近年来，福建以科技创新为驱动力，加快传统产业“智改数转”，推动产业发展由分工深化逐步走向相互融合，不断催生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使传统产业焕发出勃勃生机。
马桶里的“科技战略”
一个拥有上百项发明专利的马桶长啥样？
带着这样的疑问，记者驱车来到南安市经济开发区九牧工业园，见到了传说中“有洁癖又安静”的i90全水路除菌智能马桶。
“有洁癖”，采用行业首创的全水路除菌技术，把净水系统装进马桶，除菌率达99%；“又安静”，采用全球先进的主动降噪技术，降幅达15%，可实现静音冲模式。
割开厚重的马桶底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微型科技世界”：各种复杂的水管、线路连接到外置阻垢过滤器中，可高精度滤除杂质、软化水质。
去年，i90全水路除菌智能马桶上市时，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兰迪·谢克曼评价其“在抗菌性能上达到世界领先水准”。
早在i90之前，九牧集团就已另辟新径，赋予智能马桶更多的可能。
“10年前，‘去日本买马桶盖’成为热潮，仅‘会滋水’‘能加热’两个功能就征服了不少人的心。而如今，九牧生产的马桶，早在2018年就返销日本，除菌、控温、清洗、烘干……拥有更多的功能。”九牧集团运营总裁林晓伟说。
高质量产品的背后，是高质量发展的决心。
林孝发认为，创新始终是行稳致远的关键。“科技创新无论是对整体经济发展还是产业来说，都已成为制胜的利器，科技自立更是成为发展的动力源泉。”
“从2万块钱、2个人开始创业，做到从0到1、从弱到强，只因为我们专注创新，创造了上万项发明专利，让中国产品走向全球。”今年全国两会期间，林孝发亮相“委员通道”，让更多人看到了传统企业与新质生产力融合发展的共赢之道。
如今，九牧展厅里的产品已非当年可以想象：可一键完成尿液健康智能检测的健康护理智检机、能够有效解决干旱地区乃至太空环境卫生需求的无水冲刷马桶，等等。
智能马桶的迭代之路，折射出消费升级时代的市场变化，更是中国制造进化升级的一个缩影。
根据奥维云网（AVC）大数据监测显示，2023年，在全国前十龙头房企中，九牧卫浴全品类以高达23.4%的市场份额位居内资第一。其中，九牧普通坐便器以57.5%的市占率位居第一，智能坐便器以44.2%的市占率位居第一，遥遥领先于其他品牌。
在福建，向“新”而行，不只是九牧集团。
近年来，随着《中国制造2025》《国家智能制造标准体系建设指南》《“十四五”智能制造发展规划》等政策出台，福建正努力推动传统产业由中低端向中高端迈进，提升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水平，“智改数转”正成为福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赛道。
在此背景下，九牧集团成功实现“传统产业”到“智能家居”再到“大家居产业”的转型。“只有根植于时代、领先于时代的科技创新，才能战胜时代，让‘中国制造’走向‘中国创造’‘中国品牌’。”林晓伟说。
“黑灯”中的先进生产力
当前，制造业正在经历一场被称为“工业4.0”的全新技术革命。智能制造技术赋能下，新型工厂方兴未艾。
九牧用全球首个“绿色黑灯工厂”，递交了一份专属于卫浴人的答案。
记者走进九牧5G智能马桶工厂，看到的是一条近乎“黑灯瞎火”的生产线：连入5G专网的AGV小车与生产流水线、智能立库信息互联互通，满载生产物料灵活穿梭，“埋头作业”的机器人在流水线上有序工作，24小时不停歇。
置身其间，一种科幻感油然而生。
“这里集成了机器人、视觉、AGV等智能设备，协同高级计划排程PAC系统及MES系统，实现了订单自动排程、磨具等工艺协同、生产控制和制程质检自动化、机器人协同作业、AGV无人化搬运、设备异常预警等流程，实现了所有生产环节完全自动化。”一旁，九牧集团科牧智慧制造研发院院长林开雄介绍道。
该工厂在节能环保、能效管理、能源低碳化、绿色制造等领域持续发挥行业标杆作用，每年节约用电超1亿千瓦时、减排超1.8万吨、节约用水超1个杭州西湖水量。
发展新质生产力，传统与新兴不是割裂、对立的，而是互为支撑、相辅相成的。
事实上，遵循“晋江经验”提出的“处理好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的关系”，早在2010年，九牧就明确了创新为本、不断赋能升级的企业战略方向。
2017年，九牧发现卫浴行业流水线上的很多“痛点”亟待打通。“将加热膜‘刷’到马桶盖上，一名工人一天可以刷1000多个，刷得久了难免乏力，容易埋下隐患；将零件放入水中检测马桶的密封性，工人转个头或者眨下眼，就容易忽略冒出的小气泡，把它当作良品放过去了。”林开雄说。
换言之，无论是产能还是精度，传统的人工生产模式都已无法满足现实需求。智能制造将为产业链上下游打造数字化生态，提升整条供应链的竞争力，因此，九牧集团坚持斥数亿元巨资建设数字工厂。
彼时，国内卫浴行业数字化转型并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九牧把眼光放在汽车、电器等领域，率队跨界走访、取经，先后与中国电信合作搭建5G工业网络，与华为合作构建网络安全框架，邀请西门子协助打造整体物流规划。
刚开始，九牧集团在原有的工厂通过使用分散的项目，打造半自动化生产线，如购买注塑机替代人工作业，再后来，导入机器人、小规模应用ATV。“如今，我们的品质合格率提升到99％，工厂生产效率提升67％，物流运输效率提升45％，整体综合效率提升37％……效益是实实在在的。”林开雄说。
生产效率的提升，也引发了相关领域生产方式的变革。
马桶盖板的生产分为三大工序：零部件的注塑、功能模块的组装、盖板的总装。其中，注塑不仅是最费人工的工序之一，工人也容易患职业病。
得益于此，工人的工作方式完全变了。黄开明在九牧注塑车间已经工作12年。“刚开始，上百斤一袋的原材料需要自行运送，与气体、粉尘打交道是日常；如今，只需坐在车间外的控制台当监工，一个人可以管理20台注塑机。”
记者了解到，目前，九牧旗下拥有5大生产基地、16大工厂、数千亩产业园，还具备一流的生产制造工艺，平均每天诞生3项发明专利。
在建设“数字中国”、实现“双碳”目标等战略背景下，中国制造迎来新使命。
福建将数字化作为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的关键，更多的“九牧”在把握更好的时代机遇。其中，《福建省“十四五”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专项规划》提出了多项到2025年的具体目标，包括全省关键业务环节全面数字化的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比例达66%以上、省级工业互联网示范平台数达20个以上、创建绿色工厂300家等。
“人工智能+”的新未来
今年，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的“人工智能+”正蓬勃发展，赋能各行各业。
这一次，九牧在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赛道上，再次快人一步。
去年9月，九牧智能家用机器人产业园项目正式签约落地，规划围绕“1个总部、2个中心、2个绿色灯塔工厂”五大项目展开，打造全球智能家用机器人技术高地，带动产业以换位战略实现换道超车。
林孝发认为，一个智能社会新生态正在构建，新商业、新业态、新赛道应运而生。“包括数字人、机器人、硅基人、人机场景，卫浴行业再次进入转型升级的关键期。而九牧要做的，是持续打通一条以科技创新赋能生产制造、产品研发的全链路。”
从1.0进化至5.0，九牧集团已先后将机械化、自动化、信息化、智能化列为战略核心，“机器人+”体验模式正是数智战略5.0的重中之重。
这份“先人一步”的信心，源于对各类政策与市场动向的敏锐洞察。
去年9月，《福建省促进人工智能产业发展十条措施》出台，从提升算力基础建设、加强关键技术攻关、推广典型场景培育等方面出台10条措施，以推动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目前，福建已陆续认定并公布2批次64个省级人工智能典型应用场景。
“这些场景运用了机器视觉、智能语音交互、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算法设计、机器人及大模型等当前主流人工智能技术，涉及制造、医疗、交通、金融、教育等10余个行业。”省工信厅相关负责人说。
对九牧而言，在不断稳固数智卫浴核心业务的同时，启动第二引擎家用机器人战略新兴产业，正当其时。
目前，位于泉州南翼国家高新区的九牧智能家用机器人产业园项目正如火如荼建设中。在300多亩的土地上，将重点布局机器人洗澡机、机器人卫生间清洁机、机器人健康马桶、机器人洗菜机等新一代人工智能产品生产项目。
这段时间，林晓伟率队正在攻克的其中一个子项目，是让产品检测实现预警控制。“检测设备会老化、在环境之下数据会波动，目前仅靠人工操作，精确度仍然有上升的空间。”林晓伟说，但通过运用数字孪生、AI等技术，有望建成预警系统，让机器人上岗检测，能做到“未卜先知”。
记者了解到，九牧集团在研发投入上每年都不低于销售额的10%，这一比例甚至高于一些全球知名的科技公司。“我们的创新是从核心技术专利、标准建设、数智生产三方面入手，在实现企业创新发展的同时，引领行业转型升级。”林晓伟说。
以新质生产力赋能传统产业，福建正谋篇布局。“我们将持续推进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速形成新质生产力。一方面，加快建设省级人工智能产业园，招引优质人工智能企业入园发展，培育壮大人工智能产业生态，力争形成特色鲜明、大小融通的集群发展优势；另一方面，针对制造业关键环节的痛点、堵点问题，通过示范应用带动引领技术创新，加快省内优质人工智能软硬件产品迭代升级，加速推动人工智能赋能新型工业化。”省工信厅相关负责人说。
